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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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吃完晚飯，金媽媽給了莓果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。 “是送給你的小禮物。”
莓果有些意外地接過來，特別乖巧地說謝謝。
“要不要打開看一下喜不喜歡？不知道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喜歡什麽？我是讓店員推薦的。不喜歡的話拿去換掉也可以。”
一邊的琻泰亨不自覺地就彎了唇角，他媽媽是真的很喜歡很在意莓果的樣子。
禮物是一條蝴蝶項鏈。吊墜小巧而又精致，倒是很符合莓果靈動的氣質。
“好漂亮。”
琻泰亨感嘆他的女朋友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，自然不會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禮物的價值，也不會因為禮物不夠貴重而覺得對方家庭不夠重視自己。
她就是單純覺得很快樂，因為收到了禮物，而禮物又是琻泰亨媽媽送的。
莓果的反應總是很真誠，這會帶動身邊的人也跟著情緒高漲起來。
至少此刻，金媽媽就笑得合不攏嘴。因為自己費心選的禮物對方表現得非常喜歡。
兩個人牽著手偷偷在外面散步的時候，琻泰亨問她，“是真的很喜歡我媽送你的禮物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她特別開心，“真的好漂亮。”
“那萬一我媽送的禮物你正好不喜歡呢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”莓果很堅決地表達自己的立場，“我不會不喜歡的。阿姨送我什麽我都會很開心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我喜歡你啊。所以你喜歡的我也都會喜歡，你希望我喜歡的我也會喜歡，你愛的人也是我愛的人……”莓果停頓了一下，歪頭看他，“總之，如果你開心的話我都可以的。”
有些昏暗的燈光下，琻泰亨盯著她看了好一會。
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。只是看著她，心都像是要融化掉了。想一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，想一直抓住她，想和她待在一起，打游戲也好、看電視也好或者什麽都不做也好，只要一起待著就可以。
雖然最熱的日子已經過去了，晚上還有微風，但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還是有微微的汗意。
舍不得放開，琻泰亨改握她的手腕，拉著她往旁邊的非主幹道走。沿著石子路走幾步，越往裏燈光越暗。
“你還是很怕黑嗎？”
莓果搖頭，“你在的話當然不怕了。”
琻泰亨就跟著她落下來的話音也停下來，然後伸手去抱她。
他的手一只放在她的後背，一只放在她的腰上。因為抱得有點緊，又或者是因為過於心動。手和身體都有輕微的顫動。
琻泰亨微微彎下腰，下巴抵著她的肩頭，透過薄薄的布料，能感覺到她肩上的溫度。鼻尖溢著只屬於她的甜甜的像是草莓一樣的味道。
很想開口說點什麽，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。擁抱著的感覺太過真實，太過喜歡，太過快樂，然後忍不住想著要永遠這樣在一起才可以。
“你喜歡我什麽？”琻泰亨低聲問。
她也伸手抱了他的腰，用掌心去感受他最真實的溫度。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，像是在做夢一樣，但是她身邊又只有他。
“帥啊。對我總是很好很溫柔……哪怕只有我自己在這裏，但是只要一想到你也會很安心……一想到你好像心臟就會跳得特別快……一和你對視周圍溫度就會上升……”她靠在他胸口喃喃低語，語氣比馬卡龍的甜度還要高。
他很突然地松開了她一點。莓果的手有些不知所措。
琻泰亨放在她後背上的手松開，去摸她的臉。帶點嬰兒肥的臉頰，眼睛，鼻子……
指尖與細膩的肌膚相觸，來回輕撫，莓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燃燒掉了。
最後，他的指尖落到了她的唇上。只是輕點了一下，再也沒有其它動作就離開了。
他彎腰低頭，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她的肩，額頭抵上她的蹭了一下。
她掌心全是汗，風一吹，濕濡而又粘膩。抵不過一顆心臟，跳動得很快很快。
離得那麽那麽近。他的鼻尖幾乎要蹭上了她的鼻尖。她暈乎乎的腦袋裏立刻出現了電視劇裏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。
他是想要……親她嗎？
……
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，每一秒都過得那麽慢，但又甜蜜到讓人不敢輕易有什麽動作。
她完全是不敢動的。只指尖攥著他的T恤下擺。好熱，感覺不止臉頰是在燃燒，額頭相抵的地方還添加了不真實的汗意。
他的呼吸那麽近，還有一點點重，她忍不住想要逃開把腦袋埋進他懷裏。但腦海裏同時又存在著另一個不得了的念頭。
她突然擡了下下巴，軟軟的唇不知道碰到了哪，又觸電一樣地逃掉，把臉埋在了他胸口。
整個過程琻泰亨完全沒反應過來。和她額頭相抵的時候，他一邊蠢蠢欲動地想要吻她，一邊又在糾結會不會嚇到她。
彼此緊貼的氛圍讓他迷戀沈醉，他本就從未經歷過讓人心動至此的時刻。
然後在他發楞的時候，她就貼上來了，和唇角蹭在一起的很短暫的觸碰。
他還沒能品嘗到她的唇是什麽味道，只知道很軟，然後初吻就這樣結束了。
在做了一件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極其大膽的事情之後，她像只小鳥一樣慌亂而又羞澀地鉆進他的懷裏。
琻泰亨伸手摸她的腦袋，她的頭發柔順而又光滑，他的指尖插進發裏又順著往下松開，是一種溫柔而又纏綿的安撫。
他們站在昏暗的小道上擁抱了很久，久到琻泰亨在這期間被蚊子咬了五六次，可還是不太想分開。
直到來電鈴聲響起，金媽媽和他說有點晚了讓他們快點回去。
只是簡短地說了兩句，最後要掛掉的時候，又聽到話筒那邊說，“不是媽媽故意打擾你們哦，是你爸爸一直在我耳邊念叨，讓你們別在外面待太久。他又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……還是待在家裏好一點，不管怎麽說我們泰亨也是偶像啊。”
莓果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已經從他胸口擡起了頭。
掛了電話兩人又是四目相對了，雖然光線暗，但就是這種隱隱約約的氛圍反而更勾得人心動。
他抱著她的手還沒有松。
“是不是要回去了？”她先低了頭，一邊小聲說話一邊想要從他的束縛中掙開。
“嗯。”他盯著她看，目光溫柔而又執著。
“是不是有點不想回去？”琻泰亨笑。
“才沒有。”她推他攬住自己的小臂。
“好吧。”他伸手去揉她的腦袋，不是剛才那樣太過溫柔的動作，而是像撫摸順心一樣。
頭發全被他弄亂了。
她推他的力度就重了一些。
“可我有點不想回去。”琻泰亨低聲和她念叨。
低沈的聲音像鼓點敲打在她心臟上，莓果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得混亂了。
她有點受不了琻泰亨在註視自己的同時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話。
像只無辜的大型犬，不、明明也沒有多無辜，卻總會讓人產生心軟的情緒。
“那怎麽辦？不回去了？……不行，阿姨都打來電話了。”她一個人碎碎念。
琻泰亨問，“你是聽我的還是聽我媽的？”
現在當然是……“阿姨啊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莓果想了想，“是宥琳和我說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有什麽道理？”
“也沒什麽。”她搖頭，“就是想在阿姨面前表現得好一點嘛。”
“回去？”
“嗯。”琻泰亨輕聲答應著，突然彎下腰親了一下她的臉。
他動作很快。這次輪到她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“回去吧。”琻泰亨的心情一時變得格外愉快，他牽起她的手，順著來時的路走。
走到一半的時候，兩個人掌心相貼的地方又沾染上一層薄薄的汗意，她動了動。他就很有默契地改握了她的手腕。
就這樣來來回回……明明他不牽著她自己也會好好走路，可是不止是他連她也有點不想分開。
進到電梯裏的時候，莓果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，問他臉是不是有點紅？
不是有一點，是很明顯的臉紅。
“你臉紅什麽？後遺癥嗎？”
雖然後遺癥前面沒加定語，但莓果還是想到了那兩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。不出所料……臉更紅了……
“怎麽辦？阿姨會不會問我啊？”
琻泰亨笑，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逗她說，“應該會吧。我媽那麽關心你。”
“那我要怎麽說？阿姨會不會多想？”莓果一臉苦惱，眉毛皺起的樣子特別可愛。
琻泰亨忍不住伸手摸了兩下她的下巴，“不知道我媽會不會多想，反正你是多想了。”
“不管了……如果阿姨問我的話我就說外面太熱了好了。”電梯門開之前，她終於給自己找好了借口。
慶幸的是，阿姨什麽都沒有問她。只有弟弟一臉天真地嚷嚷外面是不是很熱，然後還積極地把客廳裏的空調調低了兩度。
金爸爸問琻泰亨明天準備什麽時候去奶奶家？
“上午去吧。”
“那莓果呢？”金媽媽有些糾結。“你不是要在爺爺奶奶那待好幾天嗎？”
“嗯。奶奶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回來。我想在那邊多待幾天。”
“她和我一起啊，我之前和她說過的。”
“這樣可以嗎？”金媽媽有些不確定地問，“莓果她沒去過鄉下吧？會不會不習慣？”
琻泰亨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。
“你再問她一下，她不想去的話待在這裏也行。反正泰恩天天在家，她們可以一塊玩。”
*
金媽媽一說，琻泰亨倒不是百分百肯定莓果會和他一起去奶奶家了。但……應該會的吧。莓果又不是宥琳，非要住在市區才能生活……
“我要去啊，我還要看順心的。你不會是臨時反悔了不帶我去了吧？”莓果懷疑地看著他。
琻泰亨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就安定了下來。“怎麽會？不是說好了這半個月都要待在一起的嗎？”
“是我媽說你可能不適應鄉下的生活。你可以嗎？”說實話，琻泰亨看她和宥琳一樣，都是只看外表就覺得是在很好的環境下長大的小孩。雖然她並不是真正的人類……
“當然可以。”怕他不相信，莓果又搶著說，“只要你可以我就可以。”
“反正能和你一起待著就好了。”她碎碎念。
安靜了半分鐘，琻泰亨突然笑了一下，低頭問她，“那是我去哪你都會跟著去嗎？”
“嗯……只要你想我都會和你一起，去哪裏都可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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莓果有些意外地接過來，特別乖巧地說謝謝。
“要不要打開看一下喜不喜歡？不知道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喜歡什麽？我是讓店員推薦的。不喜歡的話拿去換掉也可以。”
一邊的琻泰亨不自覺地就彎了唇角，他媽媽是真的很喜歡很在意莓果的樣子。
禮物是一條蝴蝶項鏈。吊墜小巧而又精致，倒是很符合莓果靈動的氣質。
“好漂亮。”
琻泰亨感嘆他的女朋友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，自然不會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禮物的價值，也不會因為禮物不夠貴重而覺得對方家庭不夠重視自己。
她就是單純覺得很快樂，因為收到了禮物，而禮物又是琻泰亨媽媽送的。
莓果的反應總是很真誠，這會帶動身邊的人也跟著情緒高漲起來。
至少此刻，金媽媽就笑得合不攏嘴。因為自己費心選的禮物對方表現得非常喜歡。
兩個人牽著手偷偷在外面散步的時候，琻泰亨問她，“是真的很喜歡我媽送你的禮物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她特別開心，“真的好漂亮。”
“那萬一我媽送的禮物你正好不喜歡呢？”
“怎麽可能？”莓果很堅決地表達自己的立場，“我不會不喜歡的。阿姨送我什麽我都會很開心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我喜歡你啊。所以你喜歡的我也都會喜歡，你希望我喜歡的我也會喜歡，你愛的人也是我愛的人……”莓果停頓了一下，歪頭看他，“總之，如果你開心的話我都可以的。”
有些昏暗的燈光下，琻泰亨盯著她看了好一會。
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。只是看著她，心都像是要融化掉了。想一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，想一直抓住她，想和她待在一起，打游戲也好、看電視也好或者什麽都不做也好，只要一起待著就可以。
雖然最熱的日子已經過去了，晚上還有微風，但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還是有微微的汗意。
舍不得放開，琻泰亨改握她的手腕，拉著她往旁邊的非主幹道走。沿著石子路走幾步，越往裏燈光越暗。
“你還是很怕黑嗎？”
莓果搖頭，“你在的話當然不怕了。”
琻泰亨就跟著她落下來的話音也停下來，然後伸手去抱她。
他的手一只放在她的後背，一只放在她的腰上。因為抱得有點緊，又或者是因為過於心動。手和身體都有輕微的顫動。
琻泰亨微微彎下腰，下巴抵著她的肩頭，透過薄薄的布料，能感覺到她肩上的溫度。鼻尖溢著只屬於她的甜甜的像是草莓一樣的味道。
很想開口說點什麽，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。擁抱著的感覺太過真實，太過喜歡，太過快樂，然後忍不住想著要永遠這樣在一起才可以。
“你喜歡我什麽？”琻泰亨低聲問。
她也伸手抱了他的腰，用掌心去感受他最真實的溫度。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，像是在做夢一樣，但是她身邊又只有他。
“帥啊。對我總是很好很溫柔……哪怕只有我自己在這裏，但是只要一想到你也會很安心……一想到你好像心臟就會跳得特別快……一和你對視周圍溫度就會上升……”她靠在他胸口喃喃低語，語氣比馬卡龍的甜度還要高。
他很突然地松開了她一點。莓果的手有些不知所措。
琻泰亨放在她後背上的手松開，去摸她的臉。帶點嬰兒肥的臉頰，眼睛，鼻子……
指尖與細膩的肌膚相觸，來回輕撫，莓果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燃燒掉了。
最後，他的指尖落到了她的唇上。只是輕點了一下，再也沒有其它動作就離開了。
他彎腰低頭，骨節分明的手扶住了她的肩，額頭抵上她的蹭了一下。
她掌心全是汗，風一吹，濕濡而又粘膩。抵不過一顆心臟，跳動得很快很快。
離得那麽那麽近。他的鼻尖幾乎要蹭上了她的鼻尖。她暈乎乎的腦袋裏立刻出現了電視劇裏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。
他是想要……親她嗎？
……
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，每一秒都過得那麽慢，但又甜蜜到讓人不敢輕易有什麽動作。
她完全是不敢動的。只指尖攥著他的T恤下擺。好熱，感覺不止臉頰是在燃燒，額頭相抵的地方還添加了不真實的汗意。
他的呼吸那麽近，還有一點點重，她忍不住想要逃開把腦袋埋進他懷裏。但腦海裏同時又存在著另一個不得了的念頭。
她突然擡了下下巴，軟軟的唇不知道碰到了哪，又觸電一樣地逃掉，把臉埋在了他胸口。
整個過程琻泰亨完全沒反應過來。和她額頭相抵的時候，他一邊蠢蠢欲動地想要吻她，一邊又在糾結會不會嚇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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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在他發楞的時候，她就貼上來了，和唇角蹭在一起的很短暫的觸碰。
他還沒能品嘗到她的唇是什麽味道，只知道很軟，然後初吻就這樣結束了。
在做了一件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極其大膽的事情之後，她像只小鳥一樣慌亂而又羞澀地鉆進他的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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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站在昏暗的小道上擁抱了很久，久到琻泰亨在這期間被蚊子咬了五六次，可還是不太想分開。
直到來電鈴聲響起，金媽媽和他說有點晚了讓他們快點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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莓果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已經從他胸口擡起了頭。
掛了電話兩人又是四目相對了，雖然光線暗，但就是這種隱隱約約的氛圍反而更勾得人心動。
他抱著她的手還沒有松。
“是不是要回去了？”她先低了頭，一邊小聲說話一邊想要從他的束縛中掙開。
“嗯。”他盯著她看，目光溫柔而又執著。
“是不是有點不想回去？”琻泰亨笑。
“才沒有。”她推他攬住自己的小臂。
“好吧。”他伸手去揉她的腦袋，不是剛才那樣太過溫柔的動作，而是像撫摸順心一樣。
頭發全被他弄亂了。
她推他的力度就重了一些。
“可我有點不想回去。”琻泰亨低聲和她念叨。
低沈的聲音像鼓點敲打在她心臟上，莓果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得混亂了。
她有點受不了琻泰亨在註視自己的同時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話。
像只無辜的大型犬，不、明明也沒有多無辜，卻總會讓人產生心軟的情緒。
“那怎麽辦？不回去了？……不行，阿姨都打來電話了。”她一個人碎碎念。
琻泰亨問，“你是聽我的還是聽我媽的？”
現在當然是……“阿姨啊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莓果想了想，“是宥琳和我說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有什麽道理？”
“也沒什麽。”她搖頭，“就是想在阿姨面前表現得好一點嘛。”
“回去？”
“嗯。”琻泰亨輕聲答應著，突然彎下腰親了一下她的臉。
他動作很快。這次輪到她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“回去吧。”琻泰亨的心情一時變得格外愉快，他牽起她的手，順著來時的路走。
走到一半的時候，兩個人掌心相貼的地方又沾染上一層薄薄的汗意，她動了動。他就很有默契地改握了她的手腕。
就這樣來來回回……明明他不牽著她自己也會好好走路，可是不止是他連她也有點不想分開。
進到電梯裏的時候，莓果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，問他臉是不是有點紅？
不是有一點，是很明顯的臉紅。
“你臉紅什麽？後遺癥嗎？”
雖然後遺癥前面沒加定語，但莓果還是想到了那兩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。不出所料……臉更紅了……
“怎麽辦？阿姨會不會問我啊？”
琻泰亨笑，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逗她說，“應該會吧。我媽那麽關心你。”
“那我要怎麽說？阿姨會不會多想？”莓果一臉苦惱，眉毛皺起的樣子特別可愛。
琻泰亨忍不住伸手摸了兩下她的下巴，“不知道我媽會不會多想，反正你是多想了。”
“不管了……如果阿姨問我的話我就說外面太熱了好了。”電梯門開之前，她終於給自己找好了借口。
慶幸的是，阿姨什麽都沒有問她。只有弟弟一臉天真地嚷嚷外面是不是很熱，然後還積極地把客廳裏的空調調低了兩度。
金爸爸問琻泰亨明天準備什麽時候去奶奶家？
“上午去吧。”
“那莓果呢？”金媽媽有些糾結。“你不是要在爺爺奶奶那待好幾天嗎？”
“嗯。奶奶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回來。我想在那邊多待幾天。”
“她和我一起啊，我之前和她說過的。”
“這樣可以嗎？”金媽媽有些不確定地問，“莓果她沒去過鄉下吧？會不會不習慣？”
琻泰亨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。
“你再問她一下，她不想去的話待在這裏也行。反正泰恩天天在家，她們可以一塊玩。”
*
金媽媽一說，琻泰亨倒不是百分百肯定莓果會和他一起去奶奶家了。但……應該會的吧。莓果又不是宥琳，非要住在市區才能生活……
“我要去啊，我還要看順心的。你不會是臨時反悔了不帶我去了吧？”莓果懷疑地看著他。
琻泰亨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就安定了下來。“怎麽會？不是說好了這半個月都要待在一起的嗎？”
“是我媽說你可能不適應鄉下的生活。你可以嗎？”說實話，琻泰亨看她和宥琳一樣，都是只看外表就覺得是在很好的環境下長大的小孩。雖然她並不是真正的人類……
“當然可以。”怕他不相信，莓果又搶著說，“只要你可以我就可以。”
“反正能和你一起待著就好了。”她碎碎念。
安靜了半分鐘，琻泰亨突然笑了一下，低頭問她，“那是我去哪你都會跟著去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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